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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色狐43片段片段试写

——时间线——


光荣复兴计划第一阶段行动开始前夜


【注:无特别标注的语言默认为英语,为了角色特点保留部分英文】


“Okay——暂时的计划就是先从【中华】地区突破,接着在解放了亚洲之后再进入欧洲,no problem?我们来负责掩护,of course现在如果说不明白路线那就是死路一条了。毕竟要面对的人可是意/大/利。”


被称为香/港的少年咬着糖棍漫不经心地指着地图,语气轻巧得甚至让人会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由澳门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释,甚至包括法西斯【卢西安诺方负责维护秩序的警卫的名称】的布置的地图却显示着本次任务的艰巨。安德烈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弗朗索瓦无声地点起一支烟,与尼可拉斯对视一眼,算是表示同意。说到底,他们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连被迫去给人民们打工都做了,虽然说没有什么坏印象,但是对他们来说这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这种局势也不容许他挑三拣四了,能够不被杀,他就应该庆幸。他是最不吝啬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人。毕竟谁知道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藏着什么东西呢?


当务之急是,先怎么解决眼前的这位。香港一挑眉,这样的动作他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每次见到就预示着——他又要给人找麻烦了。我的老天,他到底又看什么不顺眼了?安德烈冷静地思考着,并且已经做好随时行动的准备。说实话,他甚至抱着点自暴自弃的想法了。


终于,不出所料的,少年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well,在商量接下来的计划之前,把烟灭了,Mr.波诺弗瓦。那位大小姐回来要是嫌弃空气质量糟糕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香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这么说道,似乎在无声地强调对他们的戒备。也是,毕竟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即使考验过了能全心全意地信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假如尼可拉斯的记录没有随着这一世界爱因斯的死模糊,恐怕他们三个连踏入的资格也没有。而且非常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有罗密欧和朱丽叶,没有霸王别姬,没有扮演动感超人和肥嘟嘟左卫门。不需要跳进海里面去找一个他之前扔进去的箱子,也不需要去帮缠上头巾的大娘找她相依为命的猫,更不需要去帮助农民们种植作物。


不对,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安德烈扯了扯领口,对于西/班/牙人而言台/湾这湿热空气实在令人不适,用食物来形容就是有点甜到发腻的太妃糖。于是他赶在弗朗索瓦有任何的动作之前随手掐了他的烟,然后十分熟练地塞了一个点心堵住尼可拉斯的嘴。接着找了个要出去透透气的借口请求离开这个地方。香/港感觉有些诧异,甚至他的脸上还透露着一丝失望。不过碍于安德烈的识趣,香港还是收起了玩心同意了他的选择,顺便很好心地告诉他如果不想惹上麻烦的话,最好不要往海边走。



安德烈接受了他的忠告,或者准确来说是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的骨血里有一种潜在的对于冒险热切渴望的本能,尽管他本人常常是以比较刻板冷酷的形象示人,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的狂放与浪漫。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再加上从卢西安诺手里死里逃生,他的直觉深刻地告诉他这里绝不会有来自意大利的威胁。


即使台/湾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身为其化身的那位精通战略,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一点战略根本无足挂齿。换句话来说,是卢西安诺主动放弃了这里。而长时间开发的台/湾也不可能会有野兽出没,更不用提海啸了。因而安德烈放心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不得不说,他大概是最能理解为何台湾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停地确认战略和行动的人了。谁让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本应绝对不能存在的乌托邦呢?他在意/大/利看到的几乎完全是另外一种光景,那是所有化身都梦想着的世界。听香港说在这个世界发生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然后意大利支配了世界。由于人口锐减,意/大/利便将人民集中到了各个地区管理,而化身们则被囚禁了起来。


比起这奇怪的局势,更加令人疑惑的是意/大/利的执政者,并非是如同安德烈的世界一样,而是由化身来带领国家。的确,接近永恒的化身所累积起来的经验以及知识是人类所无法比拟的,面对卢西安诺的逼近这边的反抗势力也同样是由化身执政。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里,化身的作用和地位远远高于原来的世界。倘若说没有化身想要享受子民如此崇高的爱戴,那么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对此安德烈又感到了兴奋之下的惶恐。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在历史上从未发生过,即使跟从在执政者身边共享荣光,也绝不会出现由化身真正掌管国家的事件。倒不如说是冥冥之中有一种规则,在规范着各个化身不许过于的插手。他们可以是一类人的代表也可以站在某一方。但是用作比喻的话,那就是国家是船,他们是帆,而船长必定会是人类。帆可以借风推动船,可是最后操控的绝对是人类。


卢西安诺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着这一规则,但是事实证明,无论是他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他的确达成了人类所一直梦想着的那样一个理想的世界——所谓的人类的共荣。换句话说,挑战卢西安诺的人,就是在企图破坏这美好的世界。在精神和物质的双重压力下,居然还能坚持着抵抗那么久,无论如何都是值得敬佩的。


这时,安德烈的思绪却被一阵悠远而绵长的箫声所打断,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海边。那箫声混杂着海风悲伤而婉转,如泣如诉。安德烈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吹箫的棕发少女正坐在高高的悬崖上,遥遥地望着对岸。


少女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仍出于西班牙人的礼貌以及对这音乐的欣赏,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听。那是如酒一般化不开的愁思,像极了正下着的细雨,剪不断理还乱。她不停,他便不走,于是除了这拍岸的浪和落下的月光,他就成了唯一的听众。


终于,一曲毕。他对着少女微微地鞠了一躬,不卑不亢却又充满风度。与他看似粗犷的外表不同,他的礼仪做的无可挑剔。沉默了一会,他十分有把握地开口这么问候道:

“晚上好,中/国•台/湾小姐。”


少女的神色有些惊讶,尽管只是短短一瞬间,但是还是被安德烈察觉到了。她放下箫,颔首以示回礼,然后熟练地用西班牙语回应:


“夜安,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先生。欢迎来到台湾,香/港应该已经招待过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喜欢这个地方。”


“当然,我非常荣幸能够拜访这里。”


他恰到好处地奉上周到的客套话,实际上,他们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那个招待又是怎么样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如此问候,只不过是尽表面的礼仪罢了。对于对方的冷淡,安德烈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态度。


让他意外的是对方的瞬间判断。要知道这个世界所有关于他们的记录都已经趋于模糊,甚至大部分的记录还都留存在卢西安诺那里。而他们对于自己的来路从未提起过。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用谨慎的信息推测出自己的国籍,无论是通过观察能力,还是通过情报所展现的东西都是不容小觑。只不过仔细想想能够从卢西手里活这么久的反抗势力,或许做出什么他都不会感到惊讶了。


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比起香/港,眼前这位或许更容易改变他们的现状。中/国的三位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他本身还有些意外领导人居然是身为女性的台/湾。现在看起来他们的地位应该是趋近于平等,只不过是根据能力分配的不同而担负不同的职责。当然了,以上这些情报都是全靠了尼可拉斯杰出的外交能力,这里的人民足够淳朴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他们怀里还被迫塞了些果子作为礼物。甚至于尼可拉斯被热情的大娘邀请常驻,想收他为干儿子。倘若不是香/港出现,恐怕他们就出不了门了。


绕是已经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安德烈也为此感到了困惑,毕竟这种情况显然与之前所有经历过的都不太一样。这是单纯而简单的热情,真的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时代还会出现这样的人民。回忆初到台/湾遇到的那些人民,安德烈的嘴角微微上扬。当然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认真去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这个一本正经的老贵族一般的男人的嘴角居然可以精准地控制在三度以内,这种精确的范围真是太适合去画工程图了。唯一令人担忧的是,他口袋里的苹果会不会在奇怪的时候突然滚出来。


“倘若您喜欢,悬崖上的风景尚还不错。”


在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一会后,少女向他发出了邀请。等到这时,安德烈才松了一口气。实际上,他在赌这位台/湾对于他的兴趣,或者说是对于他所知道的事的兴趣。比起油盐不进的香/港,从身为女性更偏向感性的台/湾突破更加可能。按照现在的局势,如果没有办法改变双方的地位,他们只会白白变成【中/国】收复世界的刀。


安德烈并不是悲观主义者,他只是合理的结合了当下的局势进行了推断。无论是他们三人的谁坐在现在【中/国】的位置上,在打败卢西安诺之后,下一个被清扫的就是“功臣”们。再骁勇善战的英雄也不能一个人挑战一个世界。


他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汗,与其说他现在感觉到放心,倒不如说他现在是感受到了挑战的兴奋。这种仿佛在斗牛场上与野牛戏耍,在万向高空踩着钢丝起舞的感受。说到底,神明之所以选择他扮演狼的角色,也许也有考虑到他这样一种充满侵略性和冒险性的成分在。当然,这只不过是他的猜测罢了。


放眼44回,能够抽得出身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了。在那群大国之间明里暗里的纠葛,无论是谁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的放大,然后成为将死的棋子。这一点他着实佩服弗拉维奥,能够在那群家伙当中呆这么久不疯都值得庆幸。虽然他已经快疯了,但是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要知道他们这群人就像套上了枷锁的野兽,因此才能抱团取暖,才能互相容忍,也才能互相厮杀。


索性相比之下尼可拉斯和弗朗索瓦这种同伴要好应付些,要是让他和奥利弗一起,他宁愿直接去暗杀卢西安诺一百次。安德烈非常自信自己没有歧视,他只是中肯的评判了两者的难度系数。暗杀卢西无论会带来什么后果都比和奥利弗呆在一起的好。毕竟卢西安诺怎么做都整不疯他,但是奥利弗可以,而且是非常轻易地做到。


比起她的老师……或者说是兄长,那家伙似乎更喜欢另外一个称呼不过无所谓。台/湾真的很好说话,她从来不用奇奇怪怪的比喻,也从来不用各种各样诡异的圣经故事或者别的来暗示什么。


至于那点东方少女的含蓄和那些老妖怪比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可怕的,甚至可以说安德烈有些乐在其中。


果然还是让那个老疯子抱着他的破玩意沉入海底吧。


安德烈认真地思考着,一边思考一边走上悬崖。大概是过于沉浸在这对于曾经的死对头的执着之中,脚下刚下过雨的泥土又太湿滑了些,以至于他一时没站住差点摔下的悬崖。


此刻安德烈头脑当中唯一的想法就是:


完了,如果这次任务失败,他一定要拉奥利弗下地狱,对不起弗拉维奥了,能不能重新再来一遍?


所幸一只温软的手抓住了他,而且以一种纤弱女子本不该拥有的力量将他拉了上来。台湾的少女似乎天生就带着惹人怜爱的气质,可爱、精致,如同东方的瓷娃娃。即使是在说西班牙语,也抹不去那股甜美的味道。


“抱歉,忘记提醒您了,地上有点些滑。”


她非常适时地收回了手,像尼可拉斯甩女人时候一样温柔又干脆。啊,当然女人们可不会感觉自己被拒绝了。至于为什么会想到尼可拉斯,这种事情说来话长。安德烈努力地忽略自己心里因为这个古怪的比喻产生的微妙感,尽管对他而言这一拉显得十分的尴尬,但是总比跌下悬崖好些。他整理好心情,或者准确来说是再次鼓起勇气。毕竟,都试过被摘下日不落帝国之名的耻辱了,这点尴尬算得上什么?


作者:非常努力呢,安德烈,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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